【清水】谢罪王大冒险（10/？）救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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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----以下正文-----
“柳清歌虽然愣，但不傻，早晚自己想通，再说修仙之人不拘世俗礼法，你喜欢男子也不是什么大事……”齐清萋难掩忧色，“你究竟是怎么了，为什么魅音夫人对他的未来三缄其口，又费力送你阴魂蝶，你们究竟在背后……”
“师妹确实玲珑心肠，但有一点错了，我没有心仪的人，即便我真对那头驴有什么想法，也不会有任何改变。”
“那为什么你和夫人都绝口不提此事。”
“现实是很残酷的，”他摇头，“如果一段感情对双方来说不是锦上添花，还不如不说。”
“爱就爱了，还求什么锦上添花？有什么比得过和心爱之人互通心意？”
沈清秋不置可否，“我看你是在仙气里泡久了，不懂人间疾苦——打个比方，仙家和凡人相恋，你怎么看？”
凡寿可数的普通人和云端的仙子，放在话本里是突破世俗藩篱的佳话，但当事者的心情就另当别论了。
就像邓竟成那怂包，有胆量闯迷阵、爬登天梯，千辛万苦溜进苍穹结果隔几个山头看一眼，就溜了，死活不敢光明正大递拜帖见个面。
“你忽然这么问……”齐清萋迟疑了一下，“我觉得啊，差异什么的多少有办法弥补，仙家里固本培元的方子也不少，再说——”
她歪头，不确定地说，“我是这么想的，在心爱之人身边做一刻凡人又何妨，就算很短暂，下半辈子也够回味了。”
“……你还是太理想化了。”
行啊，老邓你有戏了。
“瞧你厉害的——像你这么缩手缩脚的，抚心自问啊，五十年后你会不会后悔？”
“这假设毫无意义，后悔没用，再说人生比话本子麻烦多了。”他伸出食指，不赞同地摇了摇，“这是权衡利弊后的判断。”
“啧，老头子……”
“请称之为成熟稳重的成年人。”
“惹！”
无视她的吐槽，沈清秋专注地观察银蝴蝶，齐清萋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：“不是我说啊，你这眼神用来看人，哪怕是那头驴也要认栽了。”
沈清秋翻了个白眼：“那我首先得是个姑娘吧。”
“唔……也不一定非得是姑娘……”
“这都啥跟啥啊……姑娘家家的少看些闲书。”
“要你管，略略略~”
……
……
伴随着打闹声和车轱辘声，仙盟大会到了。
◇◇◇
会场的厢房里，沈清秋和一个毛在大眼瞪小眼。
这小崽子哪儿冒出来的？
混在行囊里的短毛怪无辜地眨巴眼睛。
居然不择手段偷渡下山，你已经不是一个乖巧的毛了，炖了吧。
歪头干嘛。
别，停止用你水汪汪的大眼睛看我，为师不吃这套。
就算小声啾啾叫我也不会心软的。
嘤嘤嘤也不会！
卧槽一边去莫挨老子！
……
最终他投降，认命地把拖油瓶硬塞给尚清华，又细细嘱咐一番，才慢悠悠走向会场。
仙盟大会以就近原则，把会场兼宴会厅设在绝地谷东南隅的玄畅楼①，此楼坐北朝南，毗邻婺江，楼高数丈，依次为楼阁、前厅、二厅和楼屋，有石级百余。
他抱着手臂转了一圈，确认了到场来宾，便折返厢房区，敲开了岳清源的门。
迎接他的是君山银针的清香和掌门的笑脸。
“舟车劳碌累不累，来，这边坐，你让七哥办的事都妥了，先喝口茶缓缓，我跟你慢慢讲。”
众所周知仙盟大会由四大门派牵头，作为协办方之一、要和各色人物磋商的岳清源，不久前被自家弟弟找上门。
“名单上的诸位都已经一一照会过，也都承诺了会出言相助。”岳清源展开一张写满人名的纸，“但我有点不明白，为什么上面大多是女子？”
“女子多有同理心，而且此事有些年头了，就怕一些大门派长老也牵涉其中，为免打草惊蛇尽可能求助年轻一辈。”
“不愧是小九，稳妥。”岳清源赞许地点头，“话虽如此，也没道理让小姑娘打头阵，请务必让我出面。”
“小宫主不是那种软弱的女人，过于怜惜只会惹她生气，你估摸着时机出言附和就行了。”
“好，我见机行事。”
“比起这个，”沈清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，“我想让宁婴婴继任峰主，她品性好，让明矾辅助。”
“明智之举。”
“……有空多指点一二。”
“一定知无不言。”
“洛冰河我另有安排，你不用管。”
“好。”
“还有——”
“都听你的。”
沈清秋怒目：“说啥啥答应，你就这么听话问都不问一句？”
“息怒息怒，”岳清源失笑，“我就开心，好久没这么跟小九大闹一场了，想起了小时候。”
沈清秋脸色稍霁，“毛毛糙糙的……敢坏我大事就让你好看，还有，一把年纪别老说以前的破事行吗。”
“才不是什么破事，你以前老跟十五不对付，那是你看不惯他们作风，我都知道的。”岳清源笑得温和，“从前我们这么落魄，你这里——”他在胸膛前比划，“还是有团火，如今我们兄弟联手给仙门除害，我就知道，你的火还在。”
“小九，无论你自己怎么看，你在做的是很了不起的事。”
“谢谢你。”
看着岳清源的脸，沈清秋说不出话，他想起在无厌子手下杀人越货的日子。
曾经他也想过死，不用干这些腌渍事，他甚至想好了怎么和无厌子同归于尽，这个想法越来越强烈的时候，岳清源出现了，他看准时机杀了那杂碎，再然后上苍穹，进了另一个火坑。
现在岳清源一脸正直地感谢他，他反而释怀了。
两辈子以来的重压，这么轻易就化解了。
他不确定自己现在脸上什么表情，但岳清源还是一如既往地笑得蠢兮兮的，还张开手臂，说：
“要不要检查一下玄素？”
① 此处挪用浙江省的八咏楼，原名玄畅楼，后改名元畅楼，南朝时创建，位于金华市城区东南隅，是个精致的古建筑物。
ps.九哥净化完毕★
pss.我超爱写齐师妹和九哥拌嘴~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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